“既是如此,我也不好强求了,请便。”翟北回了一礼,做了一个请的手势。
待那青年离去,四人来到二楼昨日那个隔间。这个隔间是专门设计的,它要比其他隔间高一些,坐在里面也能看到一楼唱台。
兰让天香楼侍女端上点心,又从空间戒指中拿出一套茶具,却是开始煮起茶来。
“小北,你到底是从哪找来的兰?”白望川看着动作优雅迷人的兰,一脸羡慕之色。
“哥,你就别羡慕了,再羡慕那也是北哥哥的。”白欣雨撇撇嘴,毫不留情的打击自己哥哥。
“唉,我说你个小丫头,我可是你亲哥哥诶。你就,你就不能帮我一回?”白望川心里的那个郁闷,别提了。
“北哥哥有句话怎么说来着?”白欣雨学着翟北摸着下巴想了想,忽然叫到,“对了,是这么说的,‘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’,所以啊,我这是在帮你。”
“噗!”翟北刚喝的一口茶,便直接喷了出去,一脸哭笑不得。
白望川已经无力争辩了。
兰也哑然失笑。
这时,楼下忽然安静下来,随即一道叫嚣声传来:“小子,你可知道,你冒犯的这位是谁?”
三人不由转头望去,便见唱台边上,与三人在一楼有一面之缘的那个青年,身后护着一位面色惊恐的天香楼侍女。
在他对面,却是一位约摸十五岁的傲气公子,那公子身着一袭绣金丝的冰蓝长袍,外罩一件对襟袄背子,腰间一条白玉珍珠腰带,头上一个白玉镶金发冠。
他身后还跟着一位三撇胡子的嚣张中年人,以及四位脸色严肃,眼神锐利的劲装大汉,这四位大汉似乎时刻都在警惕着四周。
刚才叫嚣的,正是那位三撇胡子的中年人。
白望川看到那公子,眉头一皱:“他怎么来了?”
“这讨厌鬼,怎么也跑到这来凑热闹?”白欣雨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厌恶。
翟北也是眉头微皱,这公子乃是燕贵妃的儿子白望海,乃是堂堂二皇子。他凭借自己母妃在宫中的地位,其身份不输于白氏兄妹。
但是,他的性格品性却完全与白氏兄妹相悖,尽得皇室娇贵之气,嚣张跋扈不说,年纪轻轻还好色如命。
尤其是最近宫里有传言,白望川即将被封为储君,白望海更是处处针对白氏兄妹。
只听那三撇胡子的中年人哼哼两声,高傲的说:“这位可是当今二皇子!”
那中年人声音之大,生怕别人听不见一般,四周众人立时哗然。
“二皇子又如何!”
那青年毫无畏惧,直视着二皇子,掷地有声的说,“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。当众轻薄女子,乃是触犯国家刑法,即使是二皇子,也不能例外。”
此话一出,四周众人皆是眼睛一亮,今日所来都是饱读诗书之人,只是碍于二皇子身份,却只能在心里暗暗叫好。
二皇子却是勃然大怒,那三撇胡子中年人察言观色,颇有些狐假虎威的喝道:
“放肆,你竟敢侮辱圣上,侮辱二皇子?”
这时,唱台上却传来一道洪亮的声音:“说得好,好一个‘天子犯法,与庶民同罪’!”
众人望去,正是那四老中,在“书”方面的大师——章老。
隔间里,翟北四人也不由点点头,看着那青年的目光,满是赞赏之色。
“大胆!”那三撇胡子怒视着章老,说,“老东西,你知道不知道,当众侮辱圣上,乃是杀头之罪。”
“你才大胆。”章老眼神锐利,盯着三撇胡子说,“你口口声声说侮辱圣上,你是能代表圣上,还是奉有圣上旨意?若是没有,那你就是欺君之罪,当诛九族!”
三撇胡子顿时满脸涨红,张张口,却半天没挤出一个字来。
“好!”
“章老说得好!”
“还是章老言辞犀利!”
对于二皇子,众人要顾忌其身份,但三撇胡子不过是一条走狗罢了,四周众人可没顾忌,纷纷叫好。
三撇胡子一张脸,直接从涨红变得铁青。
“老东西,你是谁?”二皇子一脸高傲,他即使身处台下,却也给人一种居高临下之感。
此话一出,白氏兄妹顿时脸色一变。
“老东西?”章老气乐了,冷哼一声,说,“即使你父皇看到老朽,也得执弟子之礼,你居然直呼老朽老东西?”
其他三老也是被气乐了,均是一脸失望的看着二皇子,摇头不已。
二皇子愣了愣,随即撇撇嘴,不屑的说:“你也不怕风大闪舌,一个穷酸书生而已,也敢妄称帝师。”
“穷酸书生”一出,在场的人几乎都怒了,今天可是诗会,能来这的,那个不是读书之人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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