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念攸推开大门,木门虽有些陈旧,却并不是灰尘满天,显然常有人来。大门一开,家族牌位一一摆在前面的祭台上。祭台正上方挂着一幅老人的画像,这就是萧念攸的祖爷爷,萧家由他而兴,他的牌位也是放在最高最正的位置。顺着直系这一支下来,凌华公主找到了林绯的牌位。
凌华公主怔怔地看着牌位,一股说不清的感觉涌上心头,想想世间能有几人能像她这般看到自己的牌位,前尘往事一幕幕涌上心头来,心中滋味,如打翻的五味瓶,酸甜苦辣,一一尝遍。
凌华公主定了定神,拉过灵儿道:“灵儿,这个就是你的娘亲。”
萧沐灵第一次见到娘亲林绯的牌位,乖乖地跪在面前,对着娘亲说话:“娘亲,灵儿来看你了,灵儿要告诉娘亲,灵儿现在有了一个干娘,干娘对灵儿很好很好,今天灵儿过生辰了,干娘送了灵儿很多很多礼物,还有干娘的刺绣和娘一样的好看,灵儿现在身上穿的这身衣服就是干娘亲手做的,娘亲你看看上面的蝴蝶是不是和你绣的一样好!”
萧沐灵眼里氤氲着泪水,软软糯糯的声音停了,让人觉得额外宁静,不稍一会只听得萧沐灵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娘亲,灵儿好想你,很想很想你,以后灵儿有机会就来看你好不好?”
萧念攸看着林绯的牌位,心里满是愧疚,听着灵儿说的话,更觉得对不起灵儿,空气瞬间似乎凝结了,三个人就这么默默地看着牌位,很多复杂而又说不清的感情就这么定格在这一瞬。
而门外的院落内,肃静的松柏下,站着一如既往风雅如画的秦王,那落寞的身影格外突出,单薄的唇噙着一抹孤冷。
玉凝公主静静地站在秦王旁边,这个时候她感受到哥哥的清冷和孤独,咬了咬嘴唇,不发一言,不去打搅她的哥哥。
萧沐灵生日过后,对于‘克母’传言问题,是查还是不查,萧念攸还在犹豫之间,他心中隐隐觉得倘若一查必会牵扯出许多,斯人已逝,还有什么意义呢,有多少事情,不如难得糊涂了。因此“克母”的事情很久没有下文,却也没人敢说着这两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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