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祁祁。”
裴俞声笑着叫他。
只是听着熟悉的声音叫了这一句,祁寄的耳尖就已经红透了。
他的手扶在对方肩膀上,脸贴在男人颈侧,紧紧地,像严寒冬日里渴切着汲取热量的幼崽。
祁寄小声地,带着一点鼻音和哽咽。
“裴先生……”
他说,
“欢迎回来。”
后脑覆上了一点触感,是最让人安心的温度。
还有那再熟悉不过的低磁嗓音。
“嗯,我回来了。”
夜幕垂落,华灯初上,繁华的机场人来人往,离别与团聚在此处一同上映,相拥的两人并不特殊,但很幸福。
世界很大,人生很长。
他们在彼此身旁。
*
从机场回家的路很远,但时间并不长,因为牵手才牵了只那么短的一小会儿时间,居然就到家了。
推门走进别墅,站在玄关,裴俞声轻轻捏了捏交握的手,问:“亲一下再放开?”
虽然这个提议的进展相当顺利,但裴俞声却又生出了新的烦恼。
才只这一下,居然就亲出了火。
许是因为男孩湿漉漉的眼睛太漂亮,又或是那微凉的唇太柔软,总之,还没等裴俞声给自己找出理由,他就已经感觉到了怀中男孩的僵硬。
不是因为被亲红了上面,而是因为下面被顶.住了。
担心这么唐突会把人吓到,裴俞声不由有些懊恼。火气也被理智压了下来,他将箍在人纤细腕间的手放开,尽量忽视了那上面留下的指印,退开半步,动作看起来还算优雅。
只除了开口时声音还带着喑哑:“来,先换衣服。”
但面前的男孩却罕见地没有顺着他就此转开这个话题,反而道:“我有件事想和你说。”
裴俞声问:“怎么了?”
祁寄看着他,眼眸里的水光非但没有散去,反而因为刚刚的动作而愈发明显。
他说:“我不想要那三个月了。”
裴俞声难得地愣了一下。
他不是没想起三个月的意思,只是没想到祁寄会突然这么说。
祁寄捏紧了手指,豁出去了似的:“我想要三年,三十年……”
裴俞声回过神来,接着说:“三百年。”
祁寄鼻尖有些微酸,小声说:“那就变成了老妖怪。”
于是两人间半步的空隙又不见了,裴俞声额头抵着他的额头,低声笑:“老妖怪特别喜欢你。”
祁寄眼角红红的,没有躲,反而主动迎了上去。
他的吻很软,又甜。
这对裴俞声来说简直是甜蜜的折磨。
好歹理智还没有脱缰,裴俞声艰难地自持着,好不容易才在这次小朋友主动的亲吻里克制住自己。
他以前是克制着怕把人吓跑。
现在克制,却是怕把人弄伤。
“乖。”裴俞声声音微哑,伸手贴了贴男孩微烫的侧脸,“我们慢慢来。”
祁寄却没有应声,还用侧脸蹭了蹭他的掌心。
裴俞声低头看他,和人对视:“祁祁。”
他问:“你怎么了?”
男孩出奇地主动,裴俞声虽然开心,但更关心祁寄的状态。
祁寄沉默了一会儿,才轻声道:“我害怕……”
“怕是个梦,醒来就见不到你了。”
多日来的恐慌尚未彻底清除,再回忆时仍旧让人冷汗涟涟。
他的话被鼻音染得有些断续,吐字却很清晰。
“我想感受你……更多一点。”
裴俞声眸光一暗,几乎就要按捺不住。
谁也抵挡不了恋人这样的话。
尤其是他。
喉结一滚,裴俞声哑声道:“不会的,我一直都在……”
话没说完,男孩却又侧脸过来,轻轻亲了亲他的指腹。
“祁祁。”
裴俞声几乎是在苦笑。
“虽然这么久以来,我抱着你能睡得着……”
“但你也不能太相信我的定力。”
“那就不用定力了。”
祁寄轻声说。
他说这句话时完全没有经过考虑,甚至没来得及细想刚刚裴俞声那句“抱着你能睡着”的话是什么意思。他现在满心只有一个念头,连自己都没想过自己会这么坚定。
这话一出口,室内的气氛顿时一凝,针落可闻。
祁寄说完,自己也安静了。
但他并不后悔。
祁寄曾经有过很多顾虑,瞻前顾后,反复思量。但当意外真的降临时,那些顾虑却尽数变成了懊恼,恼他自己为什么没有早一点做出决定,偏要等到这最后的时刻,才终于敢承认自己对裴先生的心意。
他早该清楚的。
自己在为未来害怕的时候,裴俞声却在被现实的等待所煎熬。
所幸只是虚惊一场,他们还有很长的以后。
祁寄被命运磋磨了十九年,终于等来了一回好运。
祁寄已经无心考虑其他,他被太过激烈的情绪吞没了所有顾虑,滔天海浪褪去,被冲刷后的心底里只剩下了最深处那最直白的声音。
喜欢。
喜欢就够了。
因为喜欢,义无反顾。
祁寄想这么做,就这么做了,他难得如此大胆,还是在这种从未有过经验的领域,但他并不后悔,不后悔自己那出格的发言。
他想学习照顾裴先生,第一步就要学着把自己的想法表达出来。
周遭仍是一片安静,没有人开口。祁寄踮起脚尖亲了上去,动作很生涩,却很认真。
耳边嗡声作响,充了血一般再听不见其他的动静。面前的男人似乎叹了口气,没等祁寄反应过来,男人就重新掌控了主动权。
尽管有过几次经验,祁寄却还是学不会换气,被亲了没多久,他就变得晕乎乎的,只能靠抓着对方衣襟来站稳身体。直到唇边涎.液再无法吞咽,急促的呼吸也变得越发艰难,他才终于被放开了一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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