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得，这种空话少说，回头多给我发点奖金就行。”
陆予成低头笑了笑。
他很快吃完，看了看表，发现是时候出发去机场了。
蒋嘉伦拿着手机正核对他的行程表：“你这个综艺的拍摄时间是三天，之前跟你提过的那个手表代言定在……”他说着说着，声音逐渐消失，目瞪口呆地看着陆予成背了一个黑色大包，左右手各推了一个28寸行李箱出来。
“陆老师。”蒋嘉伦放下手机，“您知道您只要拍摄三天吗？这架势跟要搬家一样。”
“……”陆予成说道，“蒋哥，帮个忙，里面还有一个包。”
蒋嘉伦：“……”
一直到坐上了车，蒋嘉伦还在吐槽。
“陆老师，我怎么不知道你是一个这么精致的男人呢？”
“那个地方什么东西都没有。”陆予成解释，“我带的东西都是生活必需品。”
“节目组哪里会让你们过得这么幸福。”蒋嘉伦一副你别骗我的表情，“最后这些东西还不都是要交给节目组。”
这点陆予成非常笃定：“不会。”
“也是，毕竟你可是总策划。”蒋嘉伦了然地笑了笑。
车内有些安静，蒋嘉伦顺势放了音乐。
音乐前奏刚响起来的时候，陆予成的动作顿了顿，随即问道：“这是什么歌？”
“我哪儿知道啊，随机播放的，而且这只有旋律谁听得出来。”
一直等到副歌部分，蒋嘉伦才道：“这是喻微的新歌，最近挺火的。”
陆予成嗤笑：“终于听出来了？”
蒋嘉伦听出他话里的嘲讽，但也不介意：“音痴就音痴，反正我手下又没有歌手。”
做经纪人的，天生就是能说会道的性子。
蒋嘉伦：“这首歌挺好听的。”
“词曲写得不错。”陆予成简单评价了一下。
“行止大神都快是喻微的专属作曲人了，我听说你们《为将者》的导演想找行止给电影写主题曲都被拒绝了。”蒋嘉伦耸耸肩，“喻微这人可不简单。”
“是吗？”陆予成轻声应了一句，目光挪向窗外，神色淡淡地看着路边风景掠过。
***
姜悦告白被拒的事情很快有了新的结论。
最开始这个消息也是来源一个营销号，据说有人爆料听到姜悦表白被拒，随后附上了几张模糊的两人同框照片。之所以引起全网热议，不过是因为以往有女明星当众表白被陆予成婉拒的事情，这种事情出现多了，大家一看到类似的新闻心里就很容易相信了，毕竟陆予成可是一个让人难以拒绝的人。
陆予成工作室联系了《为将者》的导演，随后《为将者》官微发布了第一支片花，狠狠地蹭了一波热度。真情实感在网上讨论了一个早上的网友瞬间觉得自己被欺骗了，这明明就是一波炒作，他们竟然没有发现。
随后他们纷纷去看了片花，只有一分三十秒的内容，硬是让大家看得热血沸腾。对八卦的兴趣瞬间转移到了电影什么时候上映的询问之中。
一时之间，《为将者》官微评论区好不热闹。
同一时间，姜悦下了戏，就从助理手中接过手机。
第一件事情自然是打开微博，爆料从昨晚就开始，她心神不宁地拍了一个早上的戏，也不知道事情发展到哪个地步了。不过既然助理敢把手机给她，就说明事情还不算太糟。
在这样复杂的心情中，姜悦打开了微博。
比起昨晚的全网嘲，今天的评论要温柔多了。昨晚事情刚爆出来的时候，她有些慌张，但是看到陆予成的粉丝嗷嗷说着他们好配的时候，心里竟然涌出了欣喜。可是很快她就笑不出来了，陆予成家的粉丝战斗力太强，她们很快扒出了她出道以来大大小小的黑历史，光是其中一条曾被包养过就让陆予成的粉丝否定了她。
陆予成家的粉丝每天催婚，但也不意味着他们只要是个女人就能接受的。
前面她们有多开心，后面不认同时对她的攻击就有多难听。哪怕姜悦入圈这么多年听过不少难听的话，昨天看到了那些评论还是难过了。
她确实配不上陆予成。
姜悦的经纪人很快就来到休息室，“不是让你最近少看点手机。”
“刘姐，我承受得住。”
“何必找虐呢！”被叫做刘姐的人叹了口气，“不过陆予成他们工作室还是挺有手段的。”
硬生生将这场绯闻扭转成炒作，既撇了关系，又顾全了姜悦这边的面子，同时还顺势宣传了即将上映的电影。
“陆予成这样的男人不是你能拿捏得住的。”刘姐安慰她，“你看这么多年他对哪个女人有心软过。”
姜悦摇摇头，不是这样的。
她想起杀青那天的事情。
最后一幕戏，她死在了陆予成的怀里，他抱着她，眼里的哀痛几乎要化为实质，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身体轻微的颤抖。
那样深情的模样，配上那英俊迷人的眉眼，一下子将她苦苦压抑了三个月的心防击溃，喜欢再也压抑不住。
只是当导演喊结束的时候，他一下子就出戏了，礼貌地放开她，又变成了那个温和但又疏离的陆老师。
她想，她还年轻，总要疯狂一次。
于是她堵住了陆予成，然后颤抖又平静地向他述说爱意，毫不意外地被拒绝了。她并没有放弃，心里还想着，还好她脸皮厚，死缠烂打她也是做得到的。
但是陆予成一下子就看透了她的心思，他轻声说了一句话，一点希望都不给她留。
他说：“我心里有人了。”
姜悦很难不相信。
她在戏中见识过他难过的模样，最悲伤的样子也就是今日，他饰演的将军亲眼看到自己的爱人死在自己的面前，那样深情而又哀痛的绝望，仿佛从灵魂深处爆发，让人的心里都忍不住跟着揪了起来。
可就在此刻，他说话的时候表情很平静，周身透出来的气息就跟戏里的将军一样，是那种痛失所爱却又不得不隐忍着的难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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