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莫非盟主已习得天下武学?”萧看雪试探着问道。
“我看完之后,却发现,天下武学竟无一门武功能比得上我的武功!”那老者微微一笑,“我还学它们干什么呢?”
萧看雪听到这里,当即咽了口唾沫,道:“盟主武功天下无双,实是本盟幸事!”
那老者微微一笑道:“你也学会拍马屁了,这点可不是个好习惯!”
萧看雪当即道:“属下谨记盟主教诲!”
那老者的目光忽然变得十分锐利,冷冷地问道:“你怎么会用七绝剑?你和柳成傲是什么关系?”
萧看雪淡淡地道:“说来,他应该算是我的半个恩师!”
“半个恩师?什么意思?”那老者十分疑惑地问道。
“因为他虽然教了我武功,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让我叫过他师父!”萧看雪道。
“这个老家伙,真是个怪脾气!”那老者淡淡地笑道。
“莫非盟主认识家师?”萧看雪问道。
“没错,当年这个人独步武林,实在是个难缠的角色!”那老者说到此处,一阵感叹,“他现在还好吗?”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萧看雪十分伤感地道。
“死了?怎么可能呢?他死在哪里了?”那老者颇感意外地道。
“他死在歙州的一个山洞里,我是无意之间才发现的!”萧看雪十分伤感地道。
“是吗?他居然死了!”那老者语气之中竟带着几许惋惜和伤感之意。
过了许久,那老者的情绪才似乎有所缓和。
“说吧,半夜找我有什么事?”那老者笑问道。
“属下这次下山幸不辱命,但是也因此带回来一个麻烦!”萧看雪道。
“什么麻烦?”那老者问道。
“我带回来一个人,是女人!”萧看雪道。
“你可知本盟的规矩?”那老者淡淡地说到此处,眉头却因此动了一下。
“属下不敢忘记!”萧看雪垂首道。
“既然如此,为什么还要违背?”那老者淡淡地道。
“那女子对属下万般倾心,我实在无法拒绝,更何况,她的身世又非常可怜,和属下竟有几分相似!”萧看雪略带伤感地道。
“违背盟规者,杀无赦!”那老者冷冷地道。
“盟主可否听我一言,那时再要杀我,属下绝无怨言!”萧看雪道。
“讲!”那老者说到这里,冷冷地把身子转了过去。
萧看雪抬头看了那老者后背一眼道:“盟主定的规矩自有盟主的用意,但是我等毕竟皆是凡人,若非要为了恪守盟规而孤身老死,在下斗胆问盟主一句,我等老死之日,盟里还有谁能再为盟主效力?”
那老者身子微微一动,冷冷地笑道:“你们老死之日,我岂能幸存?我既不在,又何必再谈为我效力?”
“难道盟主的大业只是有生之年而已?既然如此,那么盟主百年后,我等又该何去何从?”萧看雪问道。
“我死之日,便是你等解脱之时,岂不甚好?”那老者笑道。
“盟主此言差矣!若然此话传出,则盟中所有人必定盼着盟主早日归天,好因此解脱,过上常人的生活!”萧看雪淡淡地道。
“放肆!”那老者忽然转过身子,瞪着一双电目冷冷地盯着萧看雪。
萧看雪吃了一惊,当即道:“难道盟主就不怕有人铤而走险,图谋加害吗?”
那老者微微一笑道:“别说是盟里的人,就算放眼天下,又有谁能成为老夫的对手?”
萧看雪微微一笑道:“人有失手,马有失蹄!盟主岂能防得过天下人?岂不闻不怕贼偷,就怕贼掂记?”
那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眼萧看雪,淡淡地笑道:“你果然是可造之才!”
他说到这里,忽然面上一紧,道:“你可知道我为什么不愿设立继任者吗?”
“属下不知!”萧看雪坦然道。
“因为我不想在有生之年就看到大家为了这个位子明争暗斗,我们本来就不是被江湖人士认可的一类人,如果自己再不团结,那么用不了多久,我们就会悄无声息地在江湖上消失,那时才是最大的悲哀,你明白吗?”那老者十分认真地道。
萧看雪听到这里,若有所悟地点了点头,道:“可是,如果只在盟主有生之年,我们才能大放异彩,盟主百年之后,我们却要销声匿迹,那么,我们何不现在就放弃呢?因为我们努力的结果早已注定是昙花一现,那到头来又有什么意义呢?”
“混账!你是什么身份,竟敢妄议本盟的将来?”那老者冷冷地斥道。
“盟主息怒!属下只是看不到将来,故有此感!”萧看雪十分怆然地道。
那老者微微一笑道:“你说了这么多,莫非就是为了替那女子求情?”
萧看雪额上已经沁出了冷汗,低低地道:“盟主,属下……”
“你不要想得太多,只用好好做事就行!想得太多了,人就会变得很迷茫!”那老者淡淡地道。
“此事涉及到三条人命,属下实在不敢不想!”萧看雪当即抬起脑袋,眼睛死死地盯在那老者脸上。
那老者微微一笑:“什么三条人命?”
“如果今天说服不了盟主,那么我和那位姑娘,还有我冯叔的命岂非都将因此葬送?”萧看雪反问道。
“谁说要取你们的性命了?”那老者淡淡地一笑,“你们死了,谁来为我效命呢?”
萧看雪心中一阵惊喜:“盟主答应饶恕我们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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