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彼得?”
“邦尼。”
劳拉对我们报以不满的沉默。
“我们能不能先让话题回到1959年的某个时间点上,我相信,折刀行动就是在那时候被搁置的,对吗?”
“我恐怕已经不怎么记得住日子了,邦尼。”
“总部以毫无成效,且劳民伤财为由搁置了这项行动。另一方面,你和阿历克·利玛斯则怀疑大后方有人在搞小动作。”
“委员会方面叫嚷着说情况一团糟,阿历克则声称是有人在密谋。因为,不论我们选择在哪个海岸登陆,敌人每次都能赶到我们前面。无线电通信频道暴露了,所有的一切都暴露了。这肯定是内部人员干的。这就是阿历克的观点,也是我想表达的拙见。”
“所以,你们俩决定,下一步行动就是去找史迈利交涉[20]。想必你们已经认定史迈利不可能是潜在的叛徒。”
“折刀行动是委员会策划的行动,受命于比尔·海顿。先是海顿,接着是阿勒莱恩、布兰德、伊斯特哈斯。我们称他们为‘比尔的喽啰’,乔治离这些人远着呢。”
“而且委员会和秘密行动部势不两立?”
“委员会一直试图把秘密行动部纳入麾下。乔治认为那是权力斗争,极力反抗。”
“我们那个英勇无畏的局长那时在哪里?老总——我们只能这样称呼他。”
“他让这两个部门相互博弈,分而治之,一如既往。”
“史迈利和海顿之间有私人恩怨,我猜得对吗?”
“这是有可能的。坊间传闻,说比尔和乔治的妻子安恩有段风流韵事——比尔以此来混淆乔治视听。这也正是人们意料之中比尔会耍的手段。他真是个聪明的混蛋。”
“史迈利跟你聊过他的私人生活吗?”
“这种事情我连想都不曾想过。史迈利可不会跟下属聊私人生活。”
邦尼想了想,似乎并不相信这种说法,似乎想要再追问些什么,不过他马上又改变了主意。
“也就是说,折刀行动终止之后,你和利玛斯带着你们的困扰去找史迈利。你们三个人坐到一起,面对面谈话——尽管你当时的职位很低。”
“是阿历克要我一起去的。他觉得一个人做不到。”
“为什么做不到?”
“阿历克太容易发火了。”
“这场三人会议是在哪里举行的?”
“见鬼,会议在哪里举行跟我们正在聊的东西又有什么关系?”
“因为我正试图在脑海中描绘某处安全港。这个地方你目前还没告诉我,不过,你早晚会说的——我觉得现在问正是时候。”
之前我还想麻痹自己,使自己相信,在一大堆像这样的细碎闲谈过后,我们没准已经漂流到不那么危险的海域了呢。
“我们本来是可以考虑使用圆场的安全屋的。不过那些安全屋肯定都已经被委员会监听了。我们也可以使用乔治在贝瓦特街上的家,但是安恩正好在家。我们有种感觉,还是不应该把她牵扯进她不能应对的事情中来。”
“她会去找海顿?”
“我可没这么说。只是一种感觉而已。没别的。你还想不想让我继续说下去了?”
“很想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。”
“我们在贝瓦特街和乔治接上了头,为了他的健康考虑,我们沿着南岸陪他走了一路。那是个夏日的夜晚。而他总是抱怨自己的运动量不够。”
“所以河边的这次夜间散步催生了横财行动?”
“哦,看在上帝的分上,成熟点吧!”
“哦,我已经是个成年人了,别紧张。倒是你,这会儿反而越说越年轻了。你们的谈话都聊了些什么具体内容?我洗耳恭听。”
“我们聊了变节的情况。只说了大概,没讲具体细节,因为细讲也没什么意义。任何一个委员会现有成员和近期成员循例都会受到怀疑。这样加起来一共大概有五六十个人,都是潜在的叛徒。我们聊到了究竟谁可能会有接触并泄露折刀行动的途径。因为我们知道,在比尔管理委员会期间,潘西·阿勒莱恩对他言听计从,布兰德和伊斯特哈斯则是想尽办法也要来插一脚。叛徒所要做的就是参加委员会的公开规划会议。或者闲坐在高级官员酒吧,听潘西·阿勒莱恩高谈阔论就行。比尔总是说情报分区管理令人厌烦,应该让每个人都知晓所有情况。这样就能掩护他的一切所作所为。”
“史迈利对你们的交涉请求有什么反应?”
“他说自己要好好想想,回头再告诉我们结论。任何人从乔治那里都只能得到这么多信息了。听着,如果你不介意的话,我想来杯你刚才提到的咖啡,黑咖啡,不加糖。”
我伸展了一下身体,摇摇头,打了个呵欠。天哪,我真的上了年纪。不过邦尼并没有买账,劳拉也早就放弃了我。他们看着我的样子像是受够了我,咖啡也没指望了。
*
邦尼开始摆出他的律师身份,不再挤眉弄眼,也不会为我这个愚钝且听力不好的老头特意提高嗓门了。
“我想,还是回到我们一开始时提到的内容——可以吗?你和法治之间的关系。情报局和法治之间的关系。你能提起全部精神听我说吗?”
“我想可以吧。”
“我跟你提到过,英国民众对历史罪行的兴趣是个无底洞。我们英勇的议员也一样,完全没有抛弃过这种传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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